美国首部“无人驾驶法案”的核心及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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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锋。作者是腾讯研究院法律研究中心副主任兼首席研究员蔡雄山，腾讯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曹建峰，腾讯研究院助理研究员王翊丹。雷锋。(公开号码:雷锋。com)已被授权重印和出版。

2017年9月6日，美国众议院一致通过了美国第一部《自动驾驶法案》(h.r.3388)，该法案修订了美国《交通法规》，规定了美国国家公路安全管理局(National Highway Safety Administration)对自动驾驶汽车的监管权限，并为自动驾驶汽车提供了安全措施，奠定了联邦自动驾驶监管的基本框架，表明联邦立法者开始认真对待自动驾驶汽车及其未来。

一旦获得美国参议院批准，它将对美国汽车驾驶行业产生重大影响。关于众议院通过该法案的问题，一名议员说，“有了这项法律，创新就可以在不受政府有形之手过度干预的情况下蓬勃发展。”

一、法案出台的背景随着汽车行业自动驾驶部署进程的不断推进，美国各州纷纷出台政策对自动驾驶汽车进行监管。目前，至少有21个州通过了与通过行政命令自主驾驶有关的法律，但这些法律的目的、定义和优先顺序不同，导致监督分散。

不同的自主驾驶政策对行业中自主车辆的部署过程有一定的影响。制造商需要遵循不同州的不同标准，这增加了研发成本。该行业希望引入统一的联邦标准，以确保更大的一致性并鼓励创新。

2017年9月6日，美国众议院一致通过了一项两党法案，即《车辆进化中安全保障生命未来部署和研究法案》，也称为《自动驾驶法案》。这是首个关于自主驾驶的重要联邦立法，旨在促进自主车辆的部署，为它们建立统一的规则体系，并促进企业在政府监督下安全创新。该法案预计将于今年秋季列入美国国会议程，并在国会通过后成为正式法令。

第二，该法案的核心条款“自动驾驶法案”，主要是对美国《交通法》(美国法典第49篇)中相关法律法规的修正。修正案全文包括核心条款，概述如下。

(1)对于自动车辆的监管，它规定了美国联邦法律的优先权

各州可继续规定许可、注册、责任、安全检查和事故调查、操作和其他方面，但国家法律将优先考虑高度自动化车辆、自动驾驶系统和自动驾驶系统组件的设计、制造或性能，除非各州法律和联邦法律规定的标准一致。

然而，这并不妨碍联邦政府、各州和下面的市县为使用自动驾驶车辆制定更高的性能标准。总之，国家法律优先有利于统一自主车的法律体系，避免不同国家的不同要求对自主车的研发和部署过程产生不利影响，影响创新过程。

(2)该法案赋予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对自动驾驶汽车的监管权，并要求升级和引入新的自动驾驶汽车安全标准

该法案授权nhtsa监管自动驾驶汽车。当前的联邦机动车安全标准对自动驾驶汽车的销售和服务施加了很大的限制。该法案将更新联邦机动车安全标准，以适应高度自动驾驶汽车的技术发展。

该法案要求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逐步提高机动车辆的安全标准，在法案生效之日起一年内公布并向众议院能源和商业委员会以及参议院商业、科学和运输委员会提交制定的规则和安全优先计划，并更新或提出新的机动车辆安全标准，以适应高度自动化车辆的发展和部署，并确保道路上车辆和高度自动化车辆的安全。应定期审查和更新安全标准。

该法案要求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在法案生效后的24个月内发布最终规则，要求每个开发高度自动化车辆或自动驾驶系统的实体提交关于如何解决安全问题的安全评估证书。规则应包括:

1.说明必须提交安全评估证书的主体；

2.明确说明相关测试结果、数据和其他需要提交的内容。证明该单位车辆能够保持安全、设计功能和故障特征的内容应包括在证书中；

3.解释证书需要更新或重新提交的情况。同时，该法案要求交通部定期审查和更新规则。在此之前，每个制造商将根据2016年9月发布的联邦自动驾驶车辆政策或任何关于自动驾驶车辆的后续指南，向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提交安全评估证书。

(3)实施自动驾驶系统网络安全计划

随着自主驾驶技术的发展，它将对人们的生活产生重要影响，其潜在的安全威胁和相关的安全问题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该法案要求自动驾驶车辆制造商制定详细的网络安全计划，并遵循国家高速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的现行网络安全指南，否则该法案将阻止他们制造、销售或进口高度自动化车辆、全自动车辆或自动驾驶系统。

网络安全计划应包括:

1.总结检测和响应网络攻击、未经授权的入侵、错误、虚假信息或车辆控制指令的实用策略，包括:(a)识别、评估和减轻来自网络攻击或未经授权的入侵(包括错误、虚假和恶意车辆控制指令)的合理和可预测的威胁的过程；采取预防和纠正措施以减少高度自动化车辆或半自动车辆面临的风险的过程，包括事故应对计划、入侵检测和预防系统。

2.确定负责网络安全管理的联系人；

3.限制进入自动驾驶系统的程序；

4.培训员工并监督政策和程序的实施和维护过程，包括控制员工对自动驾驶系统的访问。

(4)创建一般豁免

为了进一步促进自动驾驶车辆的部署和测试，该法案将根据美国交通法创建第五个豁免类别，授权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豁免制造商满足阻碍自动驾驶技术发展的联邦机动车安全标准，从而促进高度自动化车辆、功能或系统的开发和现场测试。

为了满足豁免要求，制造商必须证明系统或功能的安全等级至少满足豁免标准的安全等级，或者车辆提供的整体安全等级至少满足非豁免车辆的整体安全等级。根据这项规定，该法案允许汽车制造商在第一年免除25，000辆汽车，第二年免除50，000辆汽车，第三年和第四年免除100，000辆汽车。这意味着更多的自动驾驶汽车将可用于道路测试。制造商将被要求提供他们所知道的所有涉及豁免车辆的事故信息。该法案还要求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建立一个可搜索的免税车辆公共数据库。

(5)建立高度自动化的汽车咨询委员会

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在监管自动驾驶车辆方面面临的一个关键挑战是，它能否跟上自动驾驶车辆和系统的快速发展。

在这方面，该法案要求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建立一个高度自动化的汽车咨询委员会，该委员会应由来自不同群体的代表组成，如商人、学者、工程师、劳工组织、环境专家、安全和消费者权利倡导者、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的代表以及其他运输部门任命的代表。

委员会将收集信息，提供技术建议，并就各种新出现的问题向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提出建议，例如为制造商提供信息共享框架，促进残疾人和老年人的移动接入，以及部署高度自动化车辆对劳动和就业、环境、用户隐私、信息安全和网络安全的影响。

(6)加强消费者隐私保护

随着自主驾驶技术的发展，数据将在这一新领域发挥重要作用，负责任的数据实践对于保护消费者的隐私非常重要。

该法案要求制造商在销售高度自动化汽车、半自动汽车或自动驾驶系统时制定书面的隐私计划，否则不允许销售。隐私计划应该向消费者解释如何收集、使用、共享和存储数据，并详细描述核心隐私原则，如数据最小化、去识别和信息保留。汽车制造商对信息进行解密、匿名或加密的做法无需在隐私计划中详细描述。

该法案还强调了联邦贸易委员会在联网车辆方面的作用。联邦贸易委员会有权对包括运输在内的行业的不公平或欺骗性隐私和数据行为采取强制行动。它呼吁联邦贸易委员会研究制造商的隐私计划和做法，并向众议院的能源和商业委员会以及参议院的商业、科学和运输委员会提交报告。

第三，该法案的潜在影响与此前科技行业的态度相比，美国国会提出的自动驾驶汽车法案受到了科技行业的欢迎。部分原因是美国各种支离破碎的法规影响了自动驾驶汽车的发展进程，因为企业需要在各州销售他们的汽车，但他们面临着各种不一致的情况。

《自动驾驶法》为自动驾驶汽车的监管建立了一个联邦框架。通过划分联邦和州法律规定的权力，减少了各州法律法规对自主驾驶技术研发的不确定性，更新了现行严格的联邦机动车安全标准，以适应自主驾驶技术的发展，有利于推进自主车辆的市场化，加快自主驾驶技术的部署和测试进程。

该法案的出台表明了美国立法者促进自动驾驶汽车商业应用的决心，这有很多原因。仅在2016年，美国就有4万人死于交通事故，94%的致命事故是由人为失误造成的。因此，让人们尽快离开驾驶座是合乎逻辑的。联邦立法的优先地位无疑将统一美国的自主驾驶监管政策，结束支离破碎的监管状态，这一点受到了科技行业的欢迎。

该法案还体现了对消费者权益的保护。大量的数据采集和网络操作系统使得网络安全和隐私问题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消费者监管组织提出了一些问题，并表达了公众对这项技术的担忧。

该法案致力于应对安全和隐私方面的挑战，要求制造商提交详细的网络安全计划以防止网络攻击和伴随的风险，并提交隐私计划以解释如何收集、使用、共享和存储数据。以前，联邦自动驾驶汽车政策只建议制造商在引入新技术时出示安全评估证书，但现在该法案将它们作为保护消费者安全和基本隐私保护的法律要求。

四.给中国的启示作为人工智能行业最热门的领域之一，自主驾驶技术受到科技公司和传统汽车制造商的追捧，并有望在未来几年迎来商业化阶段。然而，传统的监管法律并没有预见到自主车辆的到来，其滞后和负面影响开始显现。

因此，国际社会开始为自动车辆及其技术制定新的监管规则。美国、德国、欧盟等都走在世界前列。

美国的监管创新包括去年由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发布的联邦自动驾驶车辆政策和新提出的法案。

今年上半年，德国通过了第一部自动驾驶汽车法，该法主要规定了四个方面:

首先，司机必须始终坐在方向盘后面，以便在自动驾驶汽车请求时进行控制；

第二，路考是允许的，司机不能参与驾驶行为(也就是说，他可以上网、发邮件等。)；

第三，安装一个“黑匣子”来记录驾驶活动；

第四，明确驾驶员和制造商之间的责任分配，即驾驶员参与驾驶时，应根据其注意义务和过失承担责任，否则，制造商应承担责任。

在今年7月发布的《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中，中国将智能汽车的发展列为人工智能的新兴产业，并给予大力支持和发展。同时，轨道交通自动驾驶被纳入关键共性技术和基础支撑平台，表明国家对自动驾驶行业的高度重视。

但是，自主汽车的相关标准还不完善，不利于自主驾驶行业的创新发展和自主汽车的商业化和推广。有鉴于此，中国应该紧跟国际社会的步伐，逐步探索自主汽车的立法政策，促进行业的创新和发展，同时保证消费者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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