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贺铨：互联网在实体经济里的每一个环节都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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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1日上午，2017(第16届)中国互联网大会在北京国家会议中心开幕。中国互联网协会会长吴院士就网络经济与实体经济的关系、人工智能等问题发表了看法。

"网络经济与实体经济并不对立."

网络经济，顾名思义，是基于互联网上产生的经济活动。狭义理解，包括搜索引擎、网络游戏、电子商务等。，这些都是网络经济的范畴。事实上，随着互联网的渗透，许多行业的应用已经逐渐在互联网上发生和发展。应该说，网络经济并不局限于消费导向型经济，包括网络金融和网络医疗的出现。

什么是实体经济？过去，人们认为实体经济是以物质生产、消费和服务以及生产和流通的全过程为基础的。然而，有些人后来扩展到基于精神产品的生产、消费和服务。基于对材料、工业、农业、交通、通讯、建筑等的良好理解。基于这种精神，它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等。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理解网络经济是实体经济的一部分，但与实体经济相比，它是一种更加依赖互联网的经济活动。因此，网络经济与实体经济并不对立。

另一个与实体经济相对的词是虚拟经济，它是通过资本化和证券化来进行经济活动。虚拟经济看起来不太好，但实际上，实体经济的发展离不开虚拟经济，但虚拟经济不能走得太远。它可能不会将资本用于发展产业，而是用于投机，这将带来风险。

因此，在网络经济中，网络金融可能涉及虚拟经济，但大多数网络经济仍然是实体经济。有一段时间，我们说互联网是虚拟的。事实上，互联网本身就是实体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当然，它有一个虚拟部分。只有把虚拟和现实结合起来，经济才能走上健康的轨道。

“互联网可以在实体经济的各个方面发挥作用。”

互联网本身的开放性、包容性、创新性、渗透性和全球性已经成为公共创新平台。事实上，互联网本身会有行业，但我更看重互联网作为一个通用工具。消费者应用的进入门槛相对较低，所以它首先会在消费者领域得到广泛应用，但它肯定会进入真正的行业。所以我们称之为实体经济和实体产业，但我更愿意说，互联网对传统产业的渗透肯定会发生。

我们的行业一般有很多环节，比如营销，但首先，企业必须生产某种产品。例如，大众汽车委托中国联通帮助我从你的用户沟通数据中分析什么年龄组，收入水平喜欢购买什么样的车型和品牌，以及对汽车的内饰有什么要求？一般的市场调查可能做不到。中国联通进行大数据分析。中国联通有这些用户数据，但不能拿出原始数据。经过分析，它向大众提供了一份咨询报告。我看了它的咨询报告，这是一份100页的ppt。我问:怎么收钱？他说:这很容易计算，每页1万元。我说，“费用是多少？他说:大众认为这是值得的，但它无法获得这些数据。这是营销方面。

在产品设计中，有许多产品是可以设计的。例如，浙江大学与杭州汽轮机厂合作，这是一个很长的周期。现在在线重新模拟可以加快设计过程。根据丰田菲亚特和日产的估计，在线设计和模拟可以将产品开发速度提高30%-50%，而这对于大多数中小企业来说是没有设计能力的。重庆有一个猪八戒网络，为500万中小企业和有设计实力的设计师搭建了一个平台。来自北京和深圳的设计师响应这一需求进行设计。如果他们做得好，符合要求，企业将再次支付。事实上，跨地区的设计资源得到了更好的服务，这并不是全部而是全部使用。

它也可以用于制造过程。比如杭州的印花地毯比较厚，印花地毯图案容易变形。这种图案通过传感器和后台软件分析自动校正，然后打印出来，这样就很好打印了。中国是世界上印染行业的第一大国。

当产品被加工时，常州有一个手机外壳厂。虽然手机外壳非常简单光滑，但是如果刀具不能更换，几十个手机外壳就会磨损。如果提前更换刀具，刀具的利用率会很低。通过实时的传感器大数据分析，我们可以很好的把握何时是坏的，这大大节约了成本。

操作和维护管理也需要信息应用。三一重工交付了大量工程机械。建筑机械每天如何启动将决定明年市场的好坏。如果今年销售给用户的工程机械开工不足，明年销售更多工程机械的可能性将会降低。一方面，它可以检测建筑量和判断市场，另一方面，它可以及时发现是否有必要提前修复，从而避免客户的损失。因此，它在操作和维护方面也非常有用。

在生产组织方面，青岛红领巾通过大数据积累了大量的西服风格库，用户可以从中选择修改设计和选择面料。企业接收您的订单，并自动排版、裁剪和个性化生产。尽管个性化组织的生产成本比大规模生产高10%，但这种服装的售价可能是普通服装的两倍。在过去，有必要根据用户的规定来测量尺寸。现在，拍一张手机正面和侧面的照片，标出高度，合身的衣服就会出来。

贵阳的一家企业物流管理公司将平台上数百万卡车司机与50万卡车车主联系在一起。过去，货物从贵阳运到北京，到达时就可以买到，回程是空卡车。现在，通过智能分配，司机每年可以节省500亿美元的燃料成本。

就供应链管理而言，几个月后将会翻倍。阿里能否在双十一后立即交付给用户是不可能的。提前分析用户可能在哪些领域购买什么。我曾经和马云谈过，双十一之后，是十一月还是十二月整个淡季？他说不，可能是双十一前的淡季，很多人把东西放在网上的购物车里。分析放在购物车里的东西，知道你可能想买什么，并把商品预先分配给你的邻居。最后，剩余的物流将非常短，这可以保证更快。

容量分配。现在据说产能过剩，阿里成立了一家淘大工厂，将许多服装制造商和时装设计师结合在一起。有很多服装设计师有创意但没有生产能力，很多服装厂有生产能力但没有订单。阿里和他们一样，在工厂里搜寻，以充分利用资源。

售后服务。沈阳机床厂销售i5智能机床，但现在不卖。无论谁想使用该机床，都将按服务时间收费，从而节省了客户的初始投资成本，提供了全方位的服务支持，减少了人员数量，提高了劳动生产率。现在，中国东北的许多工厂都在担心产能削减，担心如何扩大产能以满足需求。

互联网可以在实体经济的每一个环节发挥作用，关键是如何利用好它。

“人工智能不能离开互联网。”

有些企业说我们现在是人工智能企业，不是互联网企业。确切地说，不仅是互联网企业想要发展人工智能，人工智能也离不开互联网。一些国内网络词汇来得很快。有一段时间，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和人工智能有时会去一个地方，询问你的云计算进展如何。当地领导人表示，云计算现在谈论的是大数据。这相当于反对这些东西，但事实上，这些是不同的技术，在信息技术的发展是相关的。

“需要五项改进”

我去企业做了一些研究。信息领域很热门。英美烟草和华为都希望在传统产业的转型中发挥自己的力量，但他们似乎没有实力。一些有实力、有技术、有资金的传统工业企业，如航天云网，都是自己做的，也有企业探索过，但大多数中小企业还在观望。因为数字转型不能简单地用钱来买，如果可以用钱来买的话，中国做起来相对容易。关键是没有通用的软件和设备可以用于所有的行业，所有的企业都需要转型。基本上，在同一个行业中，德国汽车行业在业务组织上与中国汽车行业并不完全相同，所以外购的东西也应该进行改造。虽然我们的许多企业都是传统行业的领导者，但在信息技术方面还存在差距，他们自身的力量不足以支持他们消化所购买的东西。

我和外国公司谈过，我说:你为什么不帮他转型？他说:在中国现场服务的成本太高了，所以我只希望卖掉它。在这一点上，推广有很多困难，有些企业说:虽然我现在效率不高，但我还在生产，实现自动化后，生产会有问题，会缺乏信心。

经过思考，我觉得有五点需要改进:

首先是人才。我们需要既懂新技术又懂传统产业的两栖人才。出国怎么样？传统产业的数字化转型是为了买东西，而国外的数字化转型是为了自己。波音公司在设计和生产飞机时使用了8000多种软件，其中只有1000种是在市场上购买的，7000种是自己开发的。所以波音也是一家软件公司。Ge公司从事发动机生产，但从事软件信息服务的收入远远超过销售发动机的收入。人是正在经历变革的大企业。转型后，两方面的人才可以促进“两个产业”的融合，但我们现在在这方面存在缺陷。

第二，技术服务。我们不仅缺乏技术，中小型企业也不能简单地被政府收购。当然，政府可以做到。这个平台上的一些软件可以使用，但更重要的是，如何提供第三方服务来帮助它改进。在我看来，在未来，生产服务行业可能比自己生产的产品更重要、更有影响力，我们在这方面还有差距。

第三，安全。我们整个企业最好不要连接到互联网。如果信息安全跟不上，危害会更大。在这方面，我们不能仅仅依靠自己企业的安全能力，还要有强大的国家安全支持。

第四，改革。每一次转换都会产生一种新的格式，如果我们用旧的规则来管理它，我们肯定会杀死它。一些新格式受旧规则的支配，这可能会有问题。我们需要推动企业转型，首先，政府需要转型，而是否有政府创新是两个产业融合的关键。

第五，法律。如果没有相应的法律保护，就很难推广。这里有许多新的法律法规。包括数字交易信用环境是否建立良好，否则，在数字化之后，整个过程往往是智能化的，没有这样的信用保证是很难做到的。

我有一个例子。一家波士顿咨询公司评估了我们的数字互联网的贡献:2016年，在20国集团国家中，中国的互联网贡献占6.9%，仅次于英国和韩国，排在美国之前，为5.4%；麦肯锡评论称，2013年，中国互联网对经济的贡献为4.4%，美国为4.3%。他们都从支出的角度投资互联网；埃森哲评估人力资本、人力质量以及投资于质量的资本占总股本的比例，美国超过30%，经合组织超过20%，而中国只有10%。在这种软环境中，我们之间有许多隔阂。这值得我们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