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镜》独家对话贾跃亭：赴美这四个月，我想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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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不能回到中国来保留我10亿美元的个人投资。

源|棱镜

作者|王聃葳

乐视ipo，100%无欺诈。面对腾讯新闻“棱镜”，贾悦婷否认了乐视网上上市欺诈的传言。

美国东部时间11月2日上午，贾跃亭在美国洛杉矶gardena的ff(法拉第未来)R&D总部与棱镜进行了150分钟的深度对话。他现在是ff的创始人。

这是自2017年7月4日贾悦婷飞往美国以来的第一次。

ff R&D总部由两栋低矮的建筑组成，两栋建筑之间的停车场也是测试ff原型车的地方。贾悦婷的办公室在其中一栋楼的二楼。房间很小，一边是茶几沙发，另一边是书桌。两张大屏幕乐视电视挂在桌子边的墙上。

在美国的四个月里，他往返于R&D总部和他在洛杉矶的住所之间。大多数时候，他穿着黑色连帽衫、牛仔裤和印有ff图案的运动鞋。与10个月前在拉斯维加斯消费电子展上的亮相相比，贾悦婷现在稍微瘦了一点。

午餐时间，助手为贾月婷准备了一顿简单的饭菜。晚饭后，他叫了一个助手，或者给我做了一份辣白菜。过了一会儿，店员拿来了一盒热气腾腾的麻辣方便面，我一周吃了几次，变得非常开心。

乐视创始人因为对减持股份的数百亿元资金去向、如何解决中国数百亿元债务、ff是一个噱头还是一个行业改革家、何时回归中国等问题的质疑，陷入了巨大的舆论漩涡。

贾月亭一一回应了棱镜。他否认了乐视ipo欺诈的传言，同时统计了乐视减持所得资金的去向，并披露了他为乐视未上市系统设计的债务解决方案。

不过，贾悦婷也表示，他暂时不会返回中国。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他已经投资了近10亿美元的ff。他打算在未来几年里赌一把汽车生态。然而，他的汽车梦正面临着一个两难的境地，即ff的A轮融资到目前为止已经失败。

这个房间是贾悦婷在美国洛杉矶ff R&D总部的办公室。11月2日上午，《棱镜》的作者王聃葳与贾跃亭(右)进行了150分钟的独家专访。这是贾悦婷自7月4日赴美以来首次公开回应外界提问。

一个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棱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贾月婷:(我)有回中国的计划，但目前的第一个任务是完成ff的A系列融资，暂时不回中国。

因为债务纠纷会牵扯到我，可能会影响我的退出限制和高消费。一旦你回国后不能来美国，ff的资金将会流失，它将会崩溃。

编者按:根据《中国公民出境入境管理法》第八条，人民法院通知有未决的民事案件不准出境。这意味着，一旦贾跃亭回到中国，他的诉讼没有得到解决，他将无法再离开这个国家。

我们和其他人的区别在于，我们中的一些人复制、模仿和追随中国，以最低的成本分享中国的人口和政策红利。我们进入每个领域来改变它。中国汽车工业的转型有点困难。只有整合美国的全球人才和技术资源，才能完成转型。

我的一个好朋友说，用你自己的钱，像唐吉诃德，你不仅扔钱进去，而且真的做到了。在阅读了我们的产品和技术后，内部人士说他们感到震惊。

然而，家人有点担心。当2014年如此艰难的时候，肖伟(贾月婷的妻子甘伟)什么也没说。这次，我发了很多短信谈论家庭压力，因为我们现在有了更多的孩子。

棱镜:你妻子说了什么？

贾月婷:魏说她可以做生意，但是她的家人呢？所有的房子都被冻住了，所以只剩下一所房子，她以她母亲的名义买下了它。魏的卡也被冻结了，她只能刷2000元。魏说她不相信我。因此，这一次我非常感动。

棱镜:那家庭呢？

贾月婷:如果你有钱，你的家人会生活得更好一点。如果你没钱，你会更简单。你在家不能用很多钱。

二

乐视首次公开募股是否存在欺诈行为？

棱镜:据说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审计委员会十多名前成员被捕与乐视上市有关。

贾月婷:有关人士想把一切都和乐视联系起来，所以他们非常关注。

当时(2010年，乐视网上上市)，有7个会员发行了乐视的ipo。这一次，十几名成员被逮捕。他们怎么会都和我们有关系呢？在被逮捕的十几名审计员中，有三名审查了乐视的上市。可以说，他们不是因为乐视而被捕的，但在被捕的人中，有些人曾经看过乐视。

棱镜:2016年11月，LeTV.com宣布李良案与LeTV.com无关。这一次，它没有宣布自己的立场。

编者按:2016年11月，原中国证监会投资者保护局局长李良被起诉，起诉书显示，李良利用中国证监会发行监管部发行审核司司长、创业板发行监管部副主任的职务之便，帮助乐视等9家公司申请公开发行股票或上市，收受贿赂693.6万元。

贾月婷:这个案子和乐视没有关系。乐视不需要过分强调这件事。

李良帮助包括乐视在内的9家公司上市，但每个人都只谈论乐视。乐视网上上市100%没有欺诈。此外，乐视的网上上市已经被调查了很多年，如果有问题，应该会在2014年发生。

二

你在哪里减持了数百亿？

棱镜:你为什么减持乐视的股份？

编者按:据不完全的公开信息统计，贾跃亭家族此前通过股权转让减持了约177亿元，其中贾跃亭的嫂子以乐视股价在2015年左右处于高位时承诺向上市公司借款为由，先后减持了139.4亿元，而由贾跃亭家族控制的乐视控股及其关联公司新乐的资产也减持了约36.98亿元。

贾悦婷:当时，降价是为了造一辆车。此外，乐视的未上市系统也有很多资金需求。我的一个朋友讲述了我减持股份给硅谷一个投资巨头的故事。大老板不相信我会这样做。他认为我是反人类的。

棱镜:100多亿元的减幅到哪里去了？

贾月婷:我不仅把所有的钱都投入到了事业上，还承担了我的债务。我把自己和公司的债务联系在一起。如果公司需要贷款，我将承担个人连带责任。

棱镜:有必要这样做吗？

贾月婷:理论上没必要，但我把一切都和事业联系在一起，我只有事业。我不需要为自己设立一个小金库来存点钱。

从家庭的角度来说，这有点对不起这个家庭。没人能想象我们在股票市场卖了这么多。起初留下1%(乐视股份)是可以的，但现在有一两亿元。但是我家现在连1000万元都没有，我把所有的财产都抵押(借)了。

例如，该公司在洛杉矶购买的房子也是ff高管的招待所。Ff有来自40多个国家的人才，许多人住在那里。我在ff上投入了近10亿美元，在lesee上投入了2亿多美元，在lucid上投入了2亿多美元，在easy travel上投入了6亿多美元，所以乐视的整个汽车生态系统投资了20亿美元。

其他资金也投资到了乐视的未上市系统，比如斥资50多亿元购买了两栋大楼(包括世茂红三)，并考虑将其作为总部大楼。那时有一个好主意，但现在无法实现。此外，通过投资Coolpad和tcl，我们在手机业务上又损失了780亿元。

编者按:2016年5月，世界贸易有限公司宣布乐视控股以29.72亿元收购北京三里屯商业区世茂拱三项目；LeTV.com宣布在2015年和2016年分别投资32.27亿港元，持有酷派29%的股份；2015年12月，LeTV.com通过乐视向电视公司TCL投资18.71亿元人民币，持有其20%的股份。棱镜未能获得其他资本支出的公共信息。

三

有活的信托吗？

棱镜:许多人仍然认为你这样做是为了钱。

贾月婷:如果只是为了钱，我根本不用这么做。有多少人强迫我卖掉ff？外界说我可以用1.5亿美元除掉金蝉是完全不合理的。

棱镜:但特斯拉的创始人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对特斯拉进行了几轮投资。你为什么不投票支持A轮ff？

贾月婷:ff之前我把所有的钱都投资了，我把所有的钱都赔了。我希望我藏了一些私人的钱。我现在不需要生气。

棱镜:信任是真的吗？

编者按:早些时候，一位名叫顾英琼的医生说，世界媒体爆出了这个消息，贾跃亭留下了7500万美元，试图为他的家人建立一个信托基金。

贾月婷:你一定要这么说吗？那份文件漏洞百出。顾英琼没有道德。他可以伪造信任文件，这完全不可思议。我从未被信任过。首先，如果我有钱成为一个信托人，就不会那么困难；第二，如果我想成为一个信任，我已经做到了，而不是在现在这么困难的时候。

顾英琼当时直接告诉我的律师，给我100万美元，这就结束了。别说100万美元，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他。

在过去，我从来没有想过给我的家人留下任何钱。那时，我认为如果我创造了价值，我应该回报它，但我从未想过它会失败。

四

如何解决内债？

棱镜:目前有多少资产和债务？

贾悦婷:我在中国的非上市系统、房地产和上市公司系统的股份中，大约有400亿资产被冻结。乐视的负债约为200亿元，其中100多亿元由我共同承担。最高的时候，我担保了400多亿元，后来我把老孙(孙宏斌)给我的钱都还了。

编者按:2017年1月，贾跃亭接受融创投资150.41亿元，分别出售LeTV.com、乐视致新和乐视影业8.61%、33.49%和15%的股份。

棱镜:从法律的角度来看，你认为你还有机会翻身吗？毕竟，你在中国有很多债务和诉讼。

贾月婷:我肯定会还清内债的。我会偿还我应该承担和不应该承担的。例如，我正在考虑用我未来在ff的个人收入优先偿还我承担连带保证责任的债务。现在，100%就够了。

这是ff原型。造车也是整个乐视系统资金链危机的根源之一。贾跃亭考虑用其未来在ff的个人收入优先偿还连带保证责任和非连带保证责任的债务。

棱镜:你在乐视系统中的行为是任意的吗？例如，乐视体育当时的融资被用于制造汽车。

编者按:2016年4月至7月，乐视体育总裁雷从B轮融资中分批向乐视控股转移40亿元，这笔钱被贾跃亭用于乐视手机、乐视汽车等业务。此后，乐视控股陆续偿还了10多亿元，剩余约25亿元的资金至今未还。

贾月婷:我在战略层面上更加自信。因为乐视做了很多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当我在2004年创建乐视时，我还没有在线视频的概念。网飞当时仍在销售DVD，并于2007年开始流媒体。后来，我们开始做乐视，这在世界上是前所未有的。

我任意制造手机和汽车。因为99%的人用过去的成功经验来推断未来，所以我用我的未来来定义现在。因此，我的大多数想法都是反对的，所以我在这些方面是而且必须是武断的。当然，我在管理层面也很开放，给予下面的人全权。

另外，我对乐视体育之前的贷款承担了连带保证责任，然后以我的名义向乐视体育质押贷款，最高质押金额为人民币780亿元。这是交换条件，不是简单的拨款。

五

乐视的商业模式有价值吗？

“棱镜”:有人认为乐视网上上市是欺诈行为，上市后通过关联交易推高股价，在市场上没有产生真正的价值。

贾月婷:持这种观点的人不了解乐视。乐视在15或16年内创造了大量价值。首先，就意识形态而言，互联网应该是什么形式。我们创造的互联网生态模式激励了许多人，无论是工业时代的专业化分工还是突破创新的界限。

要不是这次从巅峰跌落的速度极快，人们开始怀疑这种模式，而乐视的模式仍然很有影响力。

从网络电视的角度来看，乐视的网络电视比美国的要先进得多。

在制造汽车方面，我在2014年底开始宣布，这引发了一波在互联网上制造汽车的浪潮。

此外，LeEco上市公司和非上市公司之间的合作是业务需要，而不是关联交易。

棱镜:是如何决定退出乐视，专注于ff的？

贾月婷:这很难。我的性格不是一个放弃的性格，因为汽车生态的内在联系和关联性起着非常重要的相互促进作用。

棱镜:孙宏斌说你不想失去一根羽毛。

贾月婷:(笑)后来，金融机构还钱后，新贷款就出不来了，资金越来越紧，他们也没办法。一旦招商银行被冻结，就没有出路了。这也是一件好事。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将关注汽车生态。对我来说，带兵打仗还是不一样的。在乐视之前，我在一定程度上移交了几个业务。

编者按:2017年7月，由于贷款逾期利息超过3000万元，招商银行向法院申请冻结贾跃亭和乐视数十亿元的资产。贾跃亭随后申请辞去乐视董事长和董事职务。

棱镜:有人说你的梦想和你的能力不匹配。

贾月婷:是的，是的。一个组织的能力分为三个部分:战略、业务和资本。我们的战略和业务非常强大，我们的资本能力太弱。

与外界的想法相反，乐视在2016年筹资非常困难。当时，乐视的现金流分为两部分，经营现金流和融资现金流。如果我们现在反思，我们不应该仅仅依靠融资现金流。

老孙(孙宏斌)向乐视投资100多亿元。如果我真的了解资本，我今天绝不会让公司倒闭。当时，我只是想维护公司在金融机构的声誉。保持财务声誉是对的，但方法是错的。它不应偿还本金，而应只偿还利息，并将大部分融资用于商业。在这种情况下，经营现金流自然会出现。

六

乐视危机的根源是什么？

棱镜:如果乐视只专注于电视，而不是后来涉足这么多行业，资本链可能跟不上。你后悔吗？

贾悦婷:会有反思，但不会有遗憾。(以前)我太激进了，做电视、电影和乐视视频。那些年的战斗是一场接一场的胜利。电视和手机打败了其他人进行反击。

但我还是想从本质上改变这个行业。

例如，在电视行业，乐视、网络视频、乐视云和乐视影业被整合成一个大平台。如果只是一个独立的行业，电视业务就足够大了，也可以是一个市值几千亿的企业，但对社会不会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我们希望通过已探索的模式实现更大的价值。

未来是人工智能的时代，人工智能最大的应用是在汽车行业。我希望将我们探索的成功模式带入汽车产业，通过汽车产业转型产生更大的产业动力。虽然这是一个愿景，但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能力。我们误判了制造汽车的节奏。

当然，如果电视被制成后用作手机，或者电视被制成后用作汽车而不是手机，就不会是这样了。乐视花了三年时间才成为行业领导者，但它并没有将这种潜在的能量转化为强大的竞争基础，而是分散了资源。

棱镜:最值得思考的是什么？

贾悦婷:继续，方向是对的，生态策略是对的，但是节奏完全错了，所以应该循序渐进。

棱镜:它与你的商业环境或个人性格有关吗？

贾月婷:都是有关系的。从内部来说，成功在于团队，失败主要在于我。所谓的战略冒险主义是相对的。如果基金能跟上它，它就不会咄咄逼人。乐视的组织风格相当棒，但是资金供应不足，所以我们招聘的行业中的那些大牛不能充分发挥他们的价值。

从外部因素来看，乐视成在资本市场上的迅速崛起和在资本市场上的失败也迅速衰落。我也错了。自2016年以来，资本市场出现了一个导火线，这也对乐视的融资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此外，中国的银行机构(这也是一个因素)，美国的创新是由股票投资支持的，但中国的创新是由个人股票担保的，并由银行贷款和个人担保。当资本市场好的时候，银行急于给你钱。当资本市场不景气时，股价下跌，银行继续放贷。

棱镜:如果我重新开始，我会怎么做？

贾跃亭:进入下一个相关领域的判断标准是现金流是否足够好，即获得正现金流的能力。甚至需要有一定的利润，然后再做下一件事。这样会安全得多。但这不是我的性格。我喜欢创新，挑战极限，挑战自我。例如，电视已经达到那个水平，我认为它很无聊，所以我必须做一些更有意义和伟大的事情。

棱镜:挑战极限，会有更大的风险和压力。

贾月婷:我处理压力的方式已经形成了。我一直在批评，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把自己的产品和技术做好，为用户创造别人无法创造的价值。我想这就够了。

这是ff设计总部的两栋建筑之一。目前，ff的资金短缺仍然存在。贾悦婷表示，他准备出售自己的股票，以换取后续发展资金，并希望在未来三四个月内完成对ff的一轮融资。

七

ff的新一轮融资进展如何？

棱镜:有传言说ff破产了。

贾悦婷:看了ff之后，投资者都说产品技术很好，但也有投资者希望借此机会控制ff。因此，前一段时间关于ff破产的谣言让我们很受伤，有人故意这么说。因为如果ff破产，就不会有估值。

我们报价ff的估值是50亿美元，但是现在在中国有很多关于我和乐视的负面消息。如果有另一个关于ff破产的传言，ff将不得不根据资产来计算估值。科技公司有什么资产？科技公司主要受R&D成本驱动。ff公司每月1500万美元的R&D成本正在烧钱，而且没有像办公室和生产设备这样的真正资产。但与我们的研发相比，这种资产真的算不了什么。

现在，只有乐视的债务清理完毕，我的100多亿元连带债务也清理完毕。我现在缺钱，还需要时间来还清债务，但是ff负担不起。

ff资金的短缺严重打击了ff同事的士气。因为产品已经生产出来了，所以没有钱生产它。我想尽一切办法支付给每个人。现在我正等着做两件事，一是卖掉我在lucid(一家美国电动汽车制造商)的股份，另一个是在a系列中筹集资金

如果lucid可以出售，它可以卖到大约4亿美元，这将大大帮助我们。目前，人们仍在谈论出售股票，这是ff目前可能会考虑的基金。三年前我投资了lucid，当时花了2亿美元。

棱镜:如果lucid的股票现在出售，它们会被低估吗？

贾月婷:我觉得清醒有一定的价值。许多人对它感兴趣，并且有可能以相似的价格出售它。我三年前买了清醒的，我仍然有一双好眼睛。现在有人急于购买lucid股票。其他人想控制ff。我宁愿放弃大股东的职位，但如果我死了，我也不会放弃对ff的控制。如果我走了，ff将是一个平庸的公司，大多数人都不想制造这种产品。

棱镜:你在ff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贾跃亭:融资。我在美国住过两次，从来没有去过任何景点。虽然我喜欢做产品，但这次我在美国花在产品上的时间不到10%，我一直在为公司寻找资金。

棱镜:你在远离家乡的地方战斗。ff有很多来自不同国家的人才。你打算如何管理这些人？

贾月婷:这个问题很尖锐。我们确实存在文化冲突、思维冲突、不同行业和不同背景的冲突。我们是一个由来自三个行业的人才组成的团队:汽车行业、消费电子行业和互联网行业，这也是ff的魅力所在。特斯拉只是一个硬件行业。我们打破了三个行业的界限，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我不认为这些是太大的问题。每个加入ff的人都相信我对未来汽车工业的愿景。它是基于互联网、人工智能和共享的，而电力只是基础。在这个方向上，每个人都信任我，公司非常尊重互联网人才和消费电子人才。只要这个大目标是一致的，特定的冲突相对容易解决。

另一方面，股票。我和我的员工分享了很多股份。世界上没有一个老板愿意在投资了100多亿元后，把他的一半股份分给每个人。

回顾ff在过去三年中的成就和产品，它表明冲突的解决是不错的。目前，冲突的关键是财政问题。当你缺钱的时候，很多问题都很难解决。

棱镜:英语中有句谚语说销售解决所有问题(编者按:只要销量好，公司的所有矛盾都会迎刃而解)。首轮融资需要多长时间？

贾月婷:我希望在接下来的三四个月里一切都会好起来。

棱镜:如果其他玩家承担类似的风险，你选择的风险似乎特别高。投资者会同意吗？

贾悦婷:我现在意识到这是一个综合平衡，需要结合投资者、创新、行业变化和投资者可以预期的回报。

但我宁愿不做，也不愿做平庸的产品。只要你有钱，ff就能坚持下去，做好产品，这是投资者最大的责任。其他几家电动汽车制造商也很优秀，但它们只是优秀的公司。他们的基因决定了他们只是追随者，而不是改变者。

棱镜:现在美国的状况如何？

贾月婷:这是创业的阶段。我喜欢创业。相当不错。

棱镜:那张祈祷幸福的照片是真的吗？

编者按:2017年3月，社交媒体贴出了一个名为贾跃亭和甘伟的坦陀罗寺求财标志。

贾月亭:我从来没有去过(寺庙)，我不相信这个。

现在我很乐观，我不会捶胸顿足，也不会考虑社会是怎样的。为什么媒体是这样的？抱怨这个没有用。你一定很开心。经历的苦难越多，回报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