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调查：马兜铃酸致肝癌事件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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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华盛顿10月25日电记者调查了马兜铃酸引发肝癌事件的来龙去脉

新华社记者林

一篇关于马兜铃酸可能导致肝癌的研究论文近日引起了激烈的争论。马兜铃酸是亚洲某些地区肝癌高发的原因吗？各国对马兜铃酸采取了哪些措施？新华社记者采访了作者和第三方专家。

“草药的阴暗面”

《美国科学转化医学杂志》在10月中旬发表了一篇封面文章，题目是“台湾和更广泛的亚洲地区的肝癌与马兜铃酸及其衍生物有广泛的联系”。研究人员来自新加坡和台湾。杂志编辑在一篇题为“草药的阴暗面”的简介中推荐了这项研究。

在本文中，来自中国台湾的98个样品中有78%具有分子标签或“指纹”，这是由马兜铃酸诱导的。此外，越南26个样品中有19%含有马兜铃酸“指纹”，而其他东南亚国家9个样品中有56%有马兜铃酸“指纹”。

基于对全世界1400多个肝癌样本的分析，研究人员认为马兜铃酸和肝癌之间存在“决定性的关联”。他们指出，含马兜铃酸的草药在亚洲广泛使用，特别是在台湾，但没有直接说马兜铃酸是那里肝癌高发的原因。

该论文的第一作者、新加坡杜克大学医学院的黄在给新华社的电子邮件中说:“我们认为这些发现非常重要。”“虽然我们已经知道马兜铃酸可导致肾衰竭和上尿路癌症，但它是一种危险物质，但我们不知道马兜铃酸暴露在肝癌中如此普遍。”

黄解释说，对于马兜铃酸的“指纹”，“所有(其他)已知的突变体都不会产生这样的标签。我们分析了肝癌患者的基因组，发现了大量这样的突变，其中一些位于一旦突变就可能导致癌症的基因中。”

至于马兜铃酸的摄入与肝癌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黄说，这个问题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马兜铃酸是否引起突变？第二，这些突变的致癌风险是什么？他们现在“99%确定”马兜铃酸会导致突变，而这些突变只是致癌风险因素。不同水平的马兜铃酸暴露如何增加肝癌的风险需要进一步研究。

马兜铃酸的黑色历史

马兜铃酸天然存在于马兜铃属植物中，如关木通和关木通。相关中草药已被用于治疗风湿病、痛风等疾病，并被广泛用于减肥和缓解月经症状。

马兜铃酸在历史上引起了许多争议。20世纪90年代，比利时的研究发现，含有马兜铃酸的草药减肥药物会对女性造成肾脏损害。2003年，许多中国媒体报道称，龙胆泻肝丸中的关木通含有马兜铃酸，导致肾脏疾病，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取消了关木通的药用标准。

2013年，进行这项研究的新加坡团队在《美国科学转化医学》(American Science Translation Medicine)上报道称，马兜铃酸比烟草和紫外线等其他致癌物质导致更多的基因突变，这首次证实了马兜铃酸与肝癌之间的相关性。

除了肝癌和肾病之外，马兜铃酸也被认为会导致许多癌症，如尿路上皮癌。2003年，世界卫生组织下属的国际癌症研究中心将马兜铃酸列为一种致癌物质。

记者查看了各国的监管文件，发现欧盟和新加坡从2001年到2005年开始禁止使用含马兜铃酸的草药。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也在2001年发出警告信，要求消费者停止使用任何含有马兜铃酸的植物产品。

斯隆-凯特琳癌症研究所的分子诊断服务负责人马克·拉达尼一直在关注马兜铃酸。Ladani说:“尽管关于这一发现还有更多的问题需要回答，例如马兜铃酸的暴露量是否足以导致肝癌，以及暴露患者中患肝癌的比例是多少，但现在停止使用含有马兜铃酸的传统药物，并通过适当的质量控制程序确保它不会污染传统药物，这是谨慎的做法。”"马兜铃酸的风险太高，其益处也不清楚."